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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检大楼,侦讯室。
姜世诚一脸正色地对面前鲁吴炫的老婆说道。
他花了这么长时间,最终才勉强将鲁吴炫从漩涡中给拽了出来,洗清了他身上的污泥,他怕权良淑还想着让鲁吴炫救自己出去,以至于重新将鲁吴炫给扯进这些事中。
事实如何就是如何,原时间线中鲁吴炫遭到了以李铭珀为首的大国家谠势力的清算,所以最后才将其逼到跳崖自杀以证清白。
而他所处的这条时间线中,以李铭珀为首的大国家谠没有精力来刻意清算鲁吴炫,更何况鲁吴炫还是主动认罪,以及引咎辞职,李铭珀还未成为总统,也没有适当的理由去清算。
在这样多重巧合构成的契机下,鲁吴炫终于不用像原来那样为证清白而跳崖自杀了。
只是上辈子鲁吴炫的死亡让案件调查就此中止,所以收受贿赂的权良淑以及她女儿才免于审判,但现在鲁吴炫没事,所以她们二人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哪怕贪墨金额不多,之后可能只判个缓刑,但该走的流程却少不了。
权良淑用纸巾擦了擦眼泪,最后才抬起头,用红肿的眼睛看着姜世诚微微抽泣道:“我知道姜部长的苦心,我也知道我对不起我丈夫,所以姜部长请放心,我不会再拖累他的。”
“既然权夫人有这个觉悟,那我就放心了。”姜世诚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和你女儿收受的贿赂会被罚没,已经用掉的部分我和温律师会帮忙补上,这样的情况下你们大概率会被判处缓刑。”
“你、你帮我们填上?!”
权良淑放下手,难以置信地问道。
“不是我,是我和温律师。”姜世诚补充了一句。
“那缓刑是怎么回事?也就是说......我们不用坐牢么?!”
权良淑还是不太相信姜世诚的说法。
毕竟鲁吴炫身边那么多官员都被姜世诚给送了进去,没理由她们会被特殊对待。
这样也会让姜世诚难做。
姜世诚看出了权良淑的疑虑,随后解释道:“你只看到了坐牢的,没看到其实缓刑的人更多,你只是其中之一,并不需要感到稀奇。”
“这样么......”
权良淑松了口气。
只要她不是特殊案例就行,不然消息一旦传出,她反而会遭受到比现在更严厉的批判。
“行了,该交代的我已经说的差不多了,权夫人只需要在看守所中静静等待结果就是。”姜世诚笑着说完了最后一句,随后便起身径直离开了侦讯室。
权良淑和她女儿就是鲁吴炫案的最后一项,等将这两个人的事解决,那鲁吴炫受贿案就要告一段落了。
他还了鲁吴炫一个清白,给了国民一个交代,同时也做到了公正公开,依法执法,除了故意找茬的,不会有人能挑出他的问题。
不过就算如此,他还是要稍稍防备例如李铭珀和朴金慧这种无时无刻不想着报复鲁吴炫的人来找他算账。
但他在李铭珀那里,其实能算得上是李铭珀的人,因为除了这件事以外,他的的确确帮李铭珀做了不少事。
就连李石炯的那个纰漏,他都让具希文帮李铭珀擦了点屁股,也是因为有高检检察长的帮助,李铭珀才能如此之快的摆平这次风波,快速进入全力竞选状态。
李铭珀没有理由来找他的麻烦。
回到办公室,姜世诚恰好透过窗户看到高检大楼外的主干道上,好几辆广告卡车缓慢行驶在路上,上面的广告恰好就是李铭珀的竞选标语和政治理念。
上面最瞩目的一句话则是不做当权者,而要做首席执行官。
看到这句话,姜世诚忍不住笑了出来。
总统和企业首席执行官实质上有很大的不同,因为企业首席执行官只需要对股东大会负责,帮他们赚钱,而总统要考虑的就很多了。
首先,总统由资本家资助,从而竞选上总统,但他光靠资本家也坐不上总统,毕竟他们是选票制。
选票制的总统,同时还需要对自己的票仓负责。
一个既要回馈提供资金的资本家,还要回报支持自己的投票者,又要维持国家基本的经济和社会发展的人,如果不是当权者,那他也当不成首席执行官。
只有手握权力,才能执行理念。
就像是他这个检察官,如果检察官没有凌驾于一切的权力的话,那有时候连案子都破不了。
扯了扯领带,重新坐回椅子上,他开始处理起了资料文件。
直到天色变黑。
看了眼手表,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
姜世诚伸了个懒腰,起身拿起风衣后跟韩善民打了个招呼就直接离开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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